我忽然想起了豢龙氏的井泉童子了。
忽然有点想笑,口口声声什么神君,感情是个自封的盖庙狂魔,封了好些神不说,还自己过了把瘾,以为自己是姜子牙吗。
“他封了自己做了个什么神君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飞毛腿眼神一偏“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不好意思说,也许,封自己做神君的理由,比这个行为更加荒诞。
一路以来,也听说了不少关于那个四相局始作俑者的传闻,十有,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也幸亏他的历史被后来的霸主抹去,不然其他昏君还不都得给他让路。
江采萍立刻说道“相公,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回过神来,是啊,几百年前的那些事儿,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
四相局,他到底为什么要修那个四相局
只是让江山永固这一个理由没有那么简单。
飞毛腿察言观色的看着我,神情有些紧张“您,也是为了那个祖产来找十八阿鼻刘的”
我摇摇头“为了别的事儿。”
飞毛腿坚信我就是卷轴上那个“祖宗”“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您转世回来,肯定就是给咱们家讨回公道的孙儿肯定唯您马首是瞻,效犬马之劳,把咱们家一切,全拿回来了。”
说着要给我行个大礼。
我连忙说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先不要这么说。
飞毛腿只当我客气,已经高兴的不知怎么好了,接着又反应了过来“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上哪儿去找十八阿鼻刘啊”
我答道“得先从这一层出去。”
说实话,要是飞毛腿不来,也许我和江采萍还好办一些,可飞毛腿这么一出来,打草惊蛇,各处的防守措施也一定都会更严格,我们潜入的难度也就更大了。
照着之前的计划,混进去是不行了,只能按着高老师说的路线了。
高老师当初是从里面逃出来的,我顺着他的老路潜进去。
而这个小路口,是酒金刚的居所附近,之所以躲在这里,一来,这地方是个灯下黑,那些看守往别处找客源,未必敢上这里来找。而来,刚才也听见了,酒金刚喝酒喝多了,现如今还没起来,三来,酒金刚身为这一层的负责人,出来进去是有自己一条捷径的,我们就是要从那条捷径上出去,上到其他层。
当初高老师走的就是这里,他能成功,也全靠运气,那天酒金刚为了一种珍奇的酒,跟探监的囚犯家属讨价还价,时间拖长了半分钟,高老师就是利用那半分钟,在这里潜出去的,当时他跟酒金刚,只隔着一道玻璃窗。
我们也要赌运气,就看天书酒的酒劲儿,到底能让酒金刚醉多久。
这地方的路跟高老师说的都一模一样,我们很顺利的潜到了一个穿堂后面一棵红云樨伸出了满枝艳丽的枝叶,跳进去,就是酒金刚的住所了。
飞毛腿比我们还快,十分轻松就跳了上去,没费什么劲儿就进来了。
这个院落不大,跟一般酒鬼乱七八糟的样子截然相反,倒是十分整齐,跟古玩店有些神似空地都摆着各种架子,上面整整齐齐,什么杯子都有。
鸡缸斗彩,青花白瓷,琳琅满目。
把喝酒精益求精成这样,也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开的正艳的红石榴树后面,有个后窗,一股子熟悉的酒味儿,正从后窗上灌了出来,正是天书酒的味道。
但是屋里就不一样了,碗盘砸的一片狼藉,看来这人清醒的时候讲究,喝多了就耍酒疯。
纱帐乱成一团,有个人裹在里面,鼾声如雷。
庞师太
我跟他们点了点头。
事先已经跟他们说过,这个庞师太的耳朵是特别灵的,一旦发出一点动静,她立马就能醒过来,一会儿把脚步放到了最轻,谁也别碰什么东西。
金毛和江采萍自然不用吩咐,飞毛腿也拍着胸脯子,打了半天的包票。
我还看出来了,他在打包票的时候,手里一直攥着一个什么东西。
像是一个木制的老鼠。
好像是个把玩儿件皇亲贵胄,自然少不了把玩件儿了。
我们几个蹑手蹑脚入内,其实并不容易,因为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跟踩雷差不多,只能是聚精会神。
好在我们几个都小心,虽然提心吊胆,也在鼾声之中走了三分之二,眼瞅着还有一点距离就能从大门口出去了,但我立马就听到,一阵脚步由远及近的过来了。
那个脚步声又乱又快,显然是有急事儿。
我心里一沉,不早不晚,非得这个时候来
于是我立马把飞毛腿跩到了一排架子后头。
我们才刚躲进去,门就开了,一个穿着镶金凤凰翎的就进来了“庞师太,不好了那几个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