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白天太兴奋,苏倾然被张民乐推上床后,很快就陷入了沉睡,连鞋子都忘了还给张源。
苏倾然满心满眼觉得自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可是半夜吹哨是闹哪样
忙慌慌爬起来找衣服,穿袜子,小心翼翼爬下来。卧槽,还要叠被子。央着班长一伸手把自己推上去,又开始叠豆腐块。真正的豆腐块没叠出来,只不过是比较整齐而已。
班长早就收拾好,站在门口使劲催,苏倾然也急了赶忙了收拾好出去。
待着大家全部站定,领导乐呵呵:“这次不是检查,也不是半夜突袭。我就是我忘了跟大家说晚安了。”
卧槽领导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人群中一阵躁动,估计想打人的不止苏倾然一个你要是说检查或许大家还没有那么反感忘了说晚安,这特么什么理由。
领导突然正色起来,厉声道:“但是明天,大家就要投入正常的训练当中,我不希望明天大家像今晚这样拖拖拉拉,半天静不下来”
所有人噤了声,背不自觉的打直了,挺起胸膛,也跟着严肃起来。
“好了。”领导看大家严肃起来,又笑了:“上个厕所都回去睡吧。”
所以说只是吹个哨叫我们起来撒尿么qaq领导你会被蒙麻袋的
苏倾然觉得这就是最讨厌了的。没想到,领导就是领导,绝对能让你疯狂。
第二天检查豆腐块,不直的重叠,床单有皱的重来,吹哨三分钟到操场集合,迟到的仰卧起坐一百个。走正步,站军姿,寒风中一站就是两个小时,还必须要提起胸膛,目光凶狠。苏倾然表示已经崩溃,老兵们则悠哉悠哉的安慰他们:“没事,这都算小意思,过段时间的负重跑才是真绝色呢。”
qaq大哥,你确定这是安慰
一天下来,苏倾然整个人都是软的。洗了澡就想躺下去睡。好累qaq
“小灯,我打了热水,你要不要烫个脚”张民乐提着热水壶进来。
“张民乐,同志之间不能厚此薄彼啊”有人笑着叫道。
“你不是还烫着脚么”张民乐嘴上说着还是给那人添了点烫脚的水。
“好累,不想烫。我要睡了”苏倾然窝在上铺,根本不想再动。
“快下来,再烫烫”张民乐敲他的床:“不然明天没精神。”
“不要,不要。”苏倾然裹着被子扭麻花:“嗷,人家好困啦。”困顿至极,说话中情不自禁带了撒娇的成分。
张民乐瞧着他撒娇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戳他的脸,看着苏倾然也不反抗,张民乐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染上许许笑意:“那好吧,快睡吧。”
张源提着水壶进来,看了那两人一眼,没有说话,坐下来烫脚。
班长也回来了,一坐在床上。床便猛的一晃,把迷迷糊糊的苏倾然吓得立刻清醒,还以为地震了。
这一惊醒,苏倾然看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光觉得好烦躁。
“张源,你看啥书啊”班长的声音就算压低也依旧洪亮。
张源看了眼对床的班长,眼睛瞄到对面上铺那耸起的一坨,心中一动。“青春之歌。”
班长知道这本书,描写的是一个女子不服从命运对家庭和社会的个人反抗到最后投入时代洪流走上革命道路的事。是以女性角度写的书,班长没什么兴趣。“还有别的书么”
“铁道游击队和百年孤独。”看着上铺那坨没反应,张源有些淡淡的。这本青春之歌,他们生产队就他有,没出张峰灯挤掉弟弟这事之前,他来借过好几次。
“呀游击队这个只看过电影呢。”班长想着电影里搞笑的铁道游击队有些兴奋。
张源看了他一眼,高冷范儿十足的抽出枕头下的书,递了过去。班长立刻喜滋滋的接过来翻了起来。这个张源看起来不好相处,人倒是蛮好的嘛。
“百年孤独是不是刚获了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个”班长觉得看了人家的书就不理他,有点尴尬,又接着搭话:“听说写的跟个鬼故事一样。”
“噗”张源忍不住笑了,然后点点头:“的确,跟鬼故事差不多。我瞧着也挺魔幻的。”
苏倾然听着他的对话真心想骂人,他好困。想了想还是出声:“班长,我好困。”
“好困你就睡你知道他半夜什么时候吹哨子么”班长丝毫没有理解到苏倾然话里让班长小声一些的意思。
苏倾然: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