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知道孙可可不是小气的性子,这么说完全是心疼自己。
深吸了口气,陈诺拉着孙可可的手,柔声道:“买个心安吧。你最近确实有点倒霉,虽然事情都不大……但买个心安么。
五百块不贵!你头发少了一根我都心疼的。”
孙可可虽然还是心疼,但是这话听了却又忍不住心中一软,不好多说什么了。
仔仔细细的把这个东西收进了口袋里——虽然孙可可对这个东西不以为然,但小姑娘心中想着,终究是自己男朋友花了近一个月的工资买的,还是妥妥当当的收好了。
小姑娘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是也懂事儿的。
知道这事儿虽然做的荒唐,可却是自己男朋友心疼自己。
不然的话,五百块买个破石头?
若不是为了自己,以陈诺这种不吃亏的性子,怎么可能!
三人从街头就一路往回走,走了些功夫,就回到了老蒋办酒的酒店。
在大厅门口,刚好就遇到了刚刚在路边存自行车的浩南哥。
张林生看见陈诺和孙可可,远远的就打了个招呼,锁好了车走过来。
陈诺打量张林生,笑了笑:“这几天没去练功,在学校里好像也没遇到你,跑哪儿去了?”
本来就是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张林生居然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几下:“也,也没去哪儿,就,就在家的。”
陈诺眯眼看了看自己的这位便宜师兄,本想多问两句,但是碍于孙可可在边上,不好方便多问……
嗯,万一张林生同志嘴拙,不小心说出什么老婆来,翻船了算谁的?
忍下了心中的好奇……其实陈诺也就是想八卦一下,林生同学的感情纠纷到底怎么样了。
那天磊哥带张林生喝完酒,磊哥后来打电话和陈诺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陈诺倒是觉得这个家伙应该是找到答案了。
但之后怎么发展,其实陈诺也有点想听听八卦。
张林生从车篓子里提出了个水果篮,还有身上的一个单肩包里,用报纸包着两条金陵烟。
拿着,就跟了陈诺三人一起进了酒店上楼。
回到了包间,大人们已经打完了牌,坐在那儿喝茶聊天。
宋阿姨今天吃药了,精神很不错,聊的开心的时候,冷不丁的还说两句俏皮话,倒是一屋子欢乐的气氛。
张林生的到来,让老蒋的情绪又高了几分,只是林生带了水果篮和香烟,让老蒋也是有点感慨,屋子里人多,老蒋不好意思拂了自己徒弟的心意。
但心中却打定了心思,一会儿吃完了饭,回去的时候,烟是无论如何要让孩子带回去的。
要说两个徒弟,单论的话,张林生在老蒋的心中位置可比陈诺高多了。
那个小崽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则且总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每次看着这个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借着补课的借口,跑到自家来,把自己开的小补习班当谈恋爱的场所。
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因。
老蒋每次看到陈诺,就打内心深处的感觉到那么别扭!
就觉得,这个小子对自己一笑吧,自己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总觉得这个小子会使什么坏,会坑自己。
嗯,大概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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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到齐,时间也差不多,就叫来服务员开始上菜。
八冷八热的菜流水般的端了上来,陈诺主动去把自己带来的一瓶茅台酒开了,然后给老蒋老孙和数学老师挨着个儿斟满。然后笑嘻嘻的给自己和张林生也各倒了一杯。
老孙和老蒋两人对了一下眼神,没说话。
陈诺又拿起桌上的果汁给宋巧云杨晓艺还有孙可可倒了一杯,给妹子陈小叶只倒了半杯。
老蒋看了看大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举起杯。
“本来不想弄这个局的,但五十么……五十知天命的年纪,过还是要过一下的。我这年纪,这辈子也差不多看到终点站不远了。
我这辈子到了金陵,没别的,老孙,老何(数学老师),我在学校里这些年也没交下别的什么朋友,这些年来,多蒙你们照顾,我这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老婆。学校里很多时候,都多亏了你们帮我支应了许多事情……这些年,不容易,我承情了!”
说着,老蒋有点动情,深吸了口气:“我喝了!”
一仰脖,一杯下肚。
老孙和数学何老师对视了一眼,笑着也都喝掉了。
陈诺和张林生碰了一下杯,兹溜一下也下肚。
浩南哥原本有点不好意思,看陈诺也干了,这才也一口喝掉。
陈诺主动拿起酒瓶子来,又给大家斟了酒。
“这第二杯呢。”老蒋又举起酒杯……
这次不等老蒋说完,忽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门才推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师父!我来了啊!!我来给给您贺寿了啊!”
一身笔挺的西装——但看着有点大了,不太合身。
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皮鞋也擦的锃亮。
一张脸也干干净净,只是原本看着还算端正憨厚的面向,左边眉梢上一粒黑痣,黑痣上长出来的一撮黑毛,就显得有点奸诈。
这人一进门,刚说了一句,眼神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一下看见陈诺,愣住了。
陈诺也愣了一下,脸上笑容古怪:“哟?”
老蒋也是一愣,脸上有点意外的惊喜:“吴稻!你怎么来了?”
顿了顿,老蒋对众人介绍道:“呃,几位,这是我当年在徽省老家那儿的一个……嗯,一个学生。”
“学生?”陈诺笑了:“您的学生?”
老蒋略一犹豫,叹了口气:“陈诺,林生……你们,要叫大师兄。”
大师兄?
陈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而门口这位大师兄,脸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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