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岁数不可能会是来堕胎的吧,应该是某个地方出了毛病瞧瞧这犹豫谨慎的样子,肯定是难言之隐。
他是凭着自己平时的经验这样判定的,于是就和颜悦色地开口道“这位女同志,你进来坐下吧,没什么可顾忌的,在大夫面前你不要顾忌什么,哪里不好就直接告诉大夫就是。”
周珍瑜原本就是个性格清高甚至有些古怪的人,先是看到诊所门口那锦旗告示就有些不适,现又被眼前这黄大夫这样从上到下的眼睛打量,心里就很不舒服了,但顾念着对方是个大夫所以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们诊所是不是有个叫曾妹子的人啊”
曾妹子啥意思
黄邦松一时间没搞懂她是啥意思,但又要端起自己作为大夫的神圣架子来,于是问道“这位女同志,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直说吧,我这里就是专门为女同志诊治难言之隐之疾的。”
难言之隐只要是个人也听得出这“难言之隐”是指什么羞耻的事
周珍瑜一听这话就更加不舒服了,不但不舒服还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自己清清白白过了几十年了,被人这样问话,就她那心高气傲的性格哪里受得了,当即变脸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有难言之隐啊我只不过来向你打听一个人而已。”
黄邦松一听这话也变了脸尼玛,劳资在这坐了半天是等人来治病的,不是让你打听人的
于是他有些恼火地往椅子上一坐,也不爱理这女人了,只是头也不扭一下地对黄徒弟说“小安,你给这位女同志解释一下,她要打听谁。”
“”周珍瑜有些尴尬正准备转身走,却听坐在中药柜前的那小子说到“这位阿姨,你要打听什么人啊”
周珍瑜忍了忍气,毕竟是文化人,“我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曾妹子的名医呢”
黄徒弟一听,双眼一翻,说到“我们这里只有名医黄大觉,没有什么名医叫曾妹子的,诺,对面倒是有个贾妹子的,但是不是名医就难说了。”
假妹子
周珍瑜一愣,想起了昨天去买排骨时那卖肉的女子一开始也说了个什么“朱大夫”和“假妹子”的,难道这里有什么蹊跷是我找错了门了吗
“哦,你说对门有个假妹子是不是对门还有个朱大夫呢”周珍瑜脑子一转,又问道。
黄徒弟原来又是找对面的朱大觉的人啊
他正要回答,师娘手里拎着一把菜刀从里面出来了,冲着那女人气咻咻地说“不知道什么猫儿狗儿烂贱都跑来问,我这里开门做生意呢要问什么猪大夫狗大夫真妹子假妹子的往其他地方去问去”
一大上午一个看病的都没来,倒是进来个问对门子的,你说她气不气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周珍瑜气得想要质问,但看着她手里拎着一把菜刀,自己孤身一人在人家地盘上,有些心虚,于是忍下了后面的话,扭头就往门外走。
“走好,不送”黄徒弟又在背后说了一句。
“神经病”周珍瑜快步走出诊所后,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句。
真的是呢,这样神经病诊所还配称什么名医还提着菜刀撵人我呸
迈着匆匆脚步的周珍瑜狼狈逃离了黄大觉诊所,心里憋着一股窝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就凭着一个神经病女子的话就来找什么黄大夫曾妹子,原来这黄大夫一窝也是神经病
这样想着周珍瑜便再也没心情去找什么“朱大夫”和“假妹子”了,径直回去了。
因为心里有事,她也不想待在侄女家了,而是买了一张车票就回c都去了。
到了成都火车站后,她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一张上阳的火车票。
这样大热的天她又往阳去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