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阳看了一眼两旁的大牢。
里面许多人都是面无血色,目光麻木,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而且也没人敢出声。
一旦发出声音,狱卒就会一鞭子抽过去,抽的皮开肉绽。
很快,狱卒在一间大牢里停了下来,并且谄媚的说道:“谭少,你要找的张铁就在里面。”
谭千阳往里一看。
大牢里居然只有张铁一个人。
按照谭千阳从刚刚狱卒的只言片语当中了解到的情况,单独的大牢,那可是上好的待遇,需要家里花银子疏通才行。
张铁家里还能给他疏通银子
根本不可能
“吱呀”。
狱卒打开了大牢的大门。
谭千阳走了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谭千阳看到大牢的稻草堆里躺着一个千疮百孔,浑身都是触目惊心伤口的男子,不就是昨天当街杀人的张铁吗
一晚上的时间,曾经铮铮铁骨的硬汉,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谁干的”
谭千阳厉声问道。
狱卒心中一颤,这是谭家少爷,他可不敢有任何得罪。
于是,急忙回答道:“昨晚上薛家的人来过”
狱卒只说了这一句话,但谭千阳已经明白了。
薛家的人来干什么
自然是折磨张铁
毕竟,张铁杀了薛北,薛家能轻饶了张铁
哪怕张铁注定会被判处死刑,薛家也一定要在张铁死之前好好的折磨一番。
谭千阳拿出了一锭银子,直接扔到了狱卒的手中,语气冷冷的说道:“拿着银子去请个大夫来,给张铁疗伤。剩下的银子给你们分了。”
“记住,今后谁都不能再对张铁洞私刑。”
“若被本少爷知道,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谭千阳可不会怕区区几个狱卒。
别说狱卒了,就算是县令又如何
在谭家面前,还不得乖乖俯首帖耳。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立刻就去请大夫。”
狱卒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大牢里,就只剩下了谭千阳与张铁两人。
张铁现在躺在稻草堆里,有气无力,甚至连呻吟的声都很小了。
但他还是勉强支撑着身体,靠在墙上坐了起来。
“我见过你,昨天花夕节,我当街杀了张铁,你就在围观的人群当中。”
“你这样的贵公子,不会无缘无故来看我这么一个命如草芥般的死囚。”
“说吧,你找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事”
张铁虽然浑身都是伤,但眼神却依旧很清明,一眼就认出了谭千阳。
甚至,他还猜出了谭千阳是有目的而来。
人虽然快死了,但张铁却并不糊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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