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卫很有干劲的拿着钥匙,向着档案室里钻进去。
欧阳队长看着他的背影,表示特别欣赏。
虽然他工作态度这么积极,让自己很没安全感
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这么段时间以来,一直派他去巡街,这不做的挺好么
小伙子想多做点工作是好事,别再惹出了什么麻烦就好。
让自己有时间布下这天罗地网,处理好麻烦,一切就都还在掌控之中。
眼下最严重的问题,还是
自己纵横沙场这么多年,难不成真要被封杀了
同样也在魏卫一脑袋扎进了档案室里,满怀希望找起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标志时,废铁城某处,有着无数生命女神雕像森然竖立在的大厅里,忽有嘀嘀嗒嗒的时钟指针转动声响起。
这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似乎没有上限一般,淹没了一切的声音。
“哗啦啦”
忽然有铁链声扯动声响起,交织成片,慢慢的将时钟嘀嗒声掩盖了过去。
一如既往的顺利。
但这一次,嘀嗒声被压落下去之后,良久的寂静,忽然有剧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咳的撕心裂肺,仿佛生命已到了风独残年。
“很吃力是么”
在咳嗽声稍稍减弱之时,距离最近的一尊生命女神雕像,响起了轻轻的石屑剥落声音。
这一尊石像,居然正在快速变得斑驳,枯萎,甚至腐烂,但这些本来不该出现在石像上面的变化,却也使得,这一尊毫无生命痕迹的石像,有了那么几分类似于人的生动感。
“我只担心,无法完成主祭的托付。”
大厅中间的石台上,一团扭曲的血肉,上面生出了一张类似于人脸的图案:
“我已经无力压制这东西了,或者说,这三年来,我一直无法真正的压制它,它的意识总是在呼唤着什么,而现在,它甚至已经迫不及等,要直接冲破主祭当时留下来的封印了。”
“你已经完成了诺言,不是吗”
“时间还没到,主祭让我看守它三年,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
“”
斑驳的石像叹惜:“你就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让你看守”
蠕动的血肉毫无迟疑的回答:“我只需遵守主祭的命令,不必思索那些没用的东西。”
“你是最忠心的奴仆”
斑驳的石像低声道:“但你的力量已经快要枯寂了,你很快就无法压制它。”
“甚至,被它同化,成为它的奴仆”
“”
蠕动的血肉上,那张人脸竟似在微笑:“你以为主祭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我的力量接近耗尽时,他留的后手必然已经启动”
“我能感受到,神明的低语降临到现实,推动命运轮盘的人已经回到了起点”
“”
血肉上的人脸开始消失,只有声音幽幽回荡:“无人可以阻止蔷薇的绽放”
“正如,神明的降临,不必征求任何人的同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