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和在大笑声中挥了下手。
麾下秦军面对李牧奇袭而至的兵马,全无惧色。有秦军老卒反而露出一丝狞笑,紧了紧手中的兵戈。军阵变化,当即分出一半人马,居然主动冲向了李牧所部。
转眼间双方便厮杀在一起。
喊杀声,战马的啸叫声,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泥浆与血肉飞溅。
轰隆
闪电明灭,大雨瓢泼。
这一战直杀到夜色初降。
战后,杨瑞和退走。
而李牧披蓑,在雨中巡视休整的麾下兵员,眉头紧皱,对身畔的司马尚道:
“我秘密行军数日,以突袭之势进入战场。
这支秦军遭遇你我两面围杀,仍敢主动迎战,且全身而退,属实出乎吾的意料。”
司马尚脸上满是鲜血,刚才的激战,他被杨瑞和劈了一剑,要不是李牧来援,怕是已经饮恨当场。
“这是秦军最精锐的一支部众,当年五国合纵攻秦,这支身上甲胄有奇异纹理的秦军初现,当时便击溃了五国的联军。
近年来此秦军东征西讨,战阵经验丰富无比,加上其装备的兵甲等物,攻防皆远超寻常,没有数倍於其的兵力,绝难有胜算。
将军能将他们杀退,已是从无人做到的战绩。”
李牧沉声道:“我放弃边城回援,突袭出现,也不过和这支秦军平分秋色尔,算什么战绩”
不远处,有一赵军兵卒被伤了腿,肉皮外翻,却是紧抿嘴唇,一声不吭,见李牧走近,挣扎着想站起来行礼。
周边的其他赵军,也都满脸崇敬,注视着李牧。
李牧的到来,仿佛给这些赵军带来了无穷的希望,人人眼神明亮。
李牧逐一扫视眼前的赵军,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阵心酸,缓步上前,亲自去帮那赵军包扎伤口。
雨已经停了。
赵境偏西南方向,益阳和誉诚之间,有一座矮山。
杨瑞和在激战过后,便率部来到此地休整。
他从葫芦里取出干爽的军服和伤药,给士兵换装,而后视察兵员折损情况,亦是不由得心惊。
刚才在雨幕中不过半个时辰的厮杀,伤亡的秦军竟超过七千众。
入赵境以来,从无如此大的折损。
“是吾有些大意了,好险。
若非我军所部皆为百战精锐,见到李牧奇袭仍军心不散,此刻吾等怕是已被李牧杀溃。”
杨瑞和背后发寒,对身畔的副将蒙毅道:“以往是吾过于骄狂了,以为赵境无人,险些吃了败仗。”
杨瑞和是平民出身的将领,为人谦和,极善总结自身过失,以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蒙毅颔首道:“赵人常说,只要李牧在,赵国便稳不可破,看来并非虚言。”
杨瑞和道:“此人行军神出鬼没,人人都以为他还在边城,不知如何能突然杀过来,吾事前毫无防备。”
蒙毅沉吟道:“李牧掩杀过来阻击我等,援救赵王,於战局上来说,其实是好消息,赵人边城危矣。”
六月中,李牧奇袭杨瑞和部,而后在邯郸以北八百里重新布下防线,力拒秦军。
但赵人边境邱阳,遂被王翦抓住机会,发动攻势。至六月下旬,赵将扈辄,苦守城池四日。
邱阳被破。文網
扈辄遭秦军斩首,随后秦军一路推进,沿途所遇守城赵军皆溃,死伤被俘者多达三万余,还有重伤的溃兵万余,被王翦故意放走,以乱赵人之势。
此役过后,秦军全面杀入赵境,兵锋直指赵境腹心之地。
六月末,秦大军压境,逼至邯郸八百里外,再次与李牧遭遇。
咸阳。
赵淮中注视面前的战报,念头起伏:在历史当中,赵王最后自毁长城,李牧是被害死的赵人离亡国,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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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