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道“我没有逼你回答具体的东西,没有让你写下每个仙文的形状,只是让你回答两张符篆是否一样。这样,应该
不会触动你发过的誓吧”
愁容老者定了定神,仔细回忆当年发下的誓言,道∶“那两张符篆不一样咳咳”
他突然咳嗽起来,从口中喷出一股灰色的烟气。
那烟气极为古怪,颗粒分明,居然能看清每一个颗粒。
这些颗粒居然在飞行,被愁容老者咳出来后,竟然又向他的眼耳口鼻中钻去
愁容老者脸色顿变,急忙大声道∶“我没有说出任何违背誓言的东西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从口中喷出的烟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那烟气甚至从他的眼睛、耳朵和鼻孔里钻出,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
许应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一步,喝道“钟爷”
大钟闻言立刻上前,钟声震荡,打入愁容老者的身体。
发挥我都不能发挥的威力”
许应伸手,托起这个小巧的囚笼,道∶“钟爷身上的烙印,便是我刻上去的,我当然可以激发这八个字的威力。”
大钟将信将疑,道“除了这八个字,你没有在我身上偷偷留下什么其他烙印”
“绝无此事。”
许应催动天数神通,无数只眼睛从四面的虫子,道,“钟爷自身便具有这些威力威能,只是无法自己激发,我恰巧懂,所以才能让钟爷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大钟闻言,心神舒畅,笑道∶“七爷,你把阿应教的不错,马屁拍的我很爽。
蛎七提醒道∶“钟爷,马屁虽好,但你莫要忘记,为何你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威力,而他却可以”
大钟飘飘然,道∶“这并不重要。诚如阿应所言,我只是无法自己激发而已。
虮七摇了摇头,心道∶“这口钟被马屁拍傻了,不过话说回来,破钟傻了之后,七爷的地位便稳固了。”
突然,那囚笼中的虫子嗡嗡分裂,顷刻间便分裂成无数只,试图从囚笼中逃脱。然而虫子分裂,囚笼也随之分裂,同样分裂成无数只,始终将所有的虫子都关在囚笼中。
虫子晃动,无数只虫子又回归一体,囚笼也合而为一。
许应赞叹道∶“不愧是连我都能囚禁的仙道符文,实在太厉害了。七爷,张嘴。”
虮七闻言,有些不太情愿,道∶“阿应,这个东西就不要放在我肚子里了吧万一这些虫子咬破封印”
许应笑道“你大可放心,倘若囚字符文这么容易破解,便不会封印我这么多年了。来,张嘴。
蛎七正要张开嘴巴,突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适才兄台所施展的,是一种仙道封印术。兄台所封印的,也应该是一种仙道符文”
许应惊讶,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轻飘飘落在金顶上,身穿青衣,系着一袭黑色披风,容貌俊朗,眼睛正自盯着许应手中的囚字封印,惊叹不已。
那青年上前,向许应躬身道∶“峨眉弟子雁空城,参见不老神仙。
许应闻言,疑惑道“你见过我”
那青年雁空城道“三千年前,天地尚未被封印时,在峨眉见过不老神仙。
许应错愕,上下打量他,询问道“你是飞升期炼气士”
雁空城摇头道∶“还在第二叩关期,未曾炼成元神。
许应心生疑窦,道∶“雁兄弟,你打开夹脊玄关,添油加命,虽然可以增寿,但应该不至于能活到现在吧”
雁空城道∶“当年峨眉被封印,我见天地卷曲,正想逃走,不料自己也被封印。再醒来,已是三千年后,物是人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