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凌晨下了一场雨,暴雨如注, 倾盆而下, 整个京城的街道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尘土。
不过其他地方似乎也爆发了大雨, 大河大江流域更是爆发了洪灾,幸好政府和武警部队安排得当,没有出现大的伤亡。
网络上, 网友们除了关注着洪灾, 依旧在持续性关注器官一案,公安局那边也有持续性报道出来,明确提了三家医院确实涉及非法器官移植等交易,还有京城及部分外地失踪人口均在医院医学实验室冰柜、太平间找到。
初十这天,又有报道说控制着三家医院的幕后之人还涉及到毒品交易等等, 总之网友们群情激愤, 聚风药业集团站在风口浪尖,旗下医院、药店等等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被世人网上现实不断的进行鞭尸, 总裁和总经理纷纷都进了局子,其他股东站出来接受采访,说他们并不知情, 正配合警方全方位的自查。
就在这一天,远在琼州海岛上养病的聚风药业集团董事长段安国乘坐的飞机抵达燕京国际机场。
一个小时后,几辆黑色轿车驶入了聚风药业集团大楼,堵在外面的记者或者一些已经被确认的受害者家属, 或者就算没有被确认被害,但也失踪的失踪者家属纷纷激动起来了。
“王八犊子,让段安国为他儿子的罪恶买单”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的母亲已经被确认死亡,就在安清医院的医学实验室冰柜里面找到的。
不久,一辆警车在大楼底下停下来,几个警察下来了,他们进了大楼,但不到半小时后,他们下来了,还带着一个七十多岁快八十岁的老人,他看起来精神矍铄,状态比六十来岁的老人都好。
当然,他这会绷着脸,眉头紧锁,对于段家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不会高兴,进警车前,他扫视了一眼马路对面的记者和拉着横幅,咒骂他断子绝孙的受害者家属们。
白婆婆古董店,白朝辞和凌逸一直都在玩手机,要么刷网上新闻,要么和玄门青年一代群里的那些人二代、三代们刷消息。
正无聊呢,有人来了,白朝辞没见过,但凌逸认识啊。
对方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也不长,年龄应该过了四十岁,看起来英姿飒爽极了。
凌逸惊讶道“子希阿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终于休假了呀”
来人就是公羊子希,是九号老爷爷公羊文赋的的女儿,燕京军区总医院的院长。
白朝辞心里过了一遍,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谁了。
公羊子希朝白朝辞颔首道“你好,久闻大名,我是公羊子希,现任燕京军区总医院院长。”
她伸出了右手,白朝辞回握她的手,点头道“你好,请坐。”
凌逸从墙边挪了一张凳子出来,公羊子希揉了揉他的头,笑道“你小子终于不是一头黄毛了呀。”
初八那天,凌逸终于把头上的黄毛剪了,剪成寸头。
凌爷爷还吐槽孙子,之前天气那么热,头发还留那么长,现在入秋了,他才把头发剪了,他是不是没长脑子
凌逸表示,他不和这些自诩为长辈的大人计较,反正他们有很深的代沟。
“子希阿姨,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就好,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冲公羊子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公羊子希挑眉“哟,你小子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她不再搭理凌逸,看向白朝辞,说道“我是为了蓝念瑶、朱雨泽而来。”
这几天,蓝念瑶、朱雨泽提醒过不少医生或者身边人,让他们检查身体,看看是不是身体某个部位生病了呢
无一例外,百分百说中。
朱雨泽是在苏南医院做的移植手术,因为这几天三家医院处于风口浪尖,他们在三家医院做了移植手术后,观察了一天,就被转回军区总医院了。
白朝辞点了点头“你想得没错,他们发生了变异。”顿了顿,她才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玄门不是外面说的神棍骗子,而是有真正玄妙之处,我在施法时,让蓝念瑶、朱雨泽与他们的器官产生了奇妙的感应”
公羊子希洗耳恭听,面色愈加严肃。
“这样说吧,就好像器官有另外一个世界,它们彼此也都有情绪,它们矜矜业业的工作,但它们为之服务的主体,也就是人,并不能和它们建立任何沟通,双方有很深的界限,但我施法后,让这个人跨越了这条界限,他能感觉到器官的情绪,比如当一个人喝了大量的酒,他的胃、肝脏也会抱怨主人给它们喂毒,它们就会散发一种很不高兴的情绪,这种情绪就会被蓝念瑶和朱雨泽感应到,比如一个人肾脏长了结石,肾脏也会不高兴,说有石头堵住了排水口之类的,它排水排不出去”
公羊子希听得眼睛都快地上了,白朝辞没再继续讲,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应该也知道蓝念瑶和朱雨泽约了今天的时间来找我,待会你听听他们怎么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种能力”公羊子希咽了咽口水,双眼放光道“简直是干医学研究最好的苗子啊”
她自己开始举例“比如,我们研究出一种治疗癌症的特效药后,给病人服下这种药,给病人服下这种药,就可以让蓝念瑶他们感应一下病人体内的器官,它们觉得刚才吃的东西好不好能不能帮它们赶走侵略者它们自己有最直观的反应,什么这个还可以,它感觉好一些了,这个没用,还资助了敌方实力那么我们就不会走那么多冤枉路了。”
白朝辞都有几分汗颜,她想得可真多,比她还全面呢。
正在公羊子希畅想未来可以研究出多少药物,比如攻克了癌症、艾滋病就见店铺外面来了两辆车。
两辆车在店铺门口停下来,一前一后下车的人赫然就是蓝念瑶及父母、朱雨泽及父母。
在发现蓝念瑶和朱雨泽有什么奇妙之处,他们俩就被单独安排在一间病房,没和丁和泽住同一间病房。
看到公羊子希,蓝念瑶和朱雨泽脸上浮现惊讶的神情,院长怎么会在白天师这里要不是亲生经历,他们这样经受九年制义务教育三年高中或四年大学的新时代年轻人,绝对不会相信玄门那一套,只会觉得他们搞封建迷信。
公羊子希抿了抿唇,笑道“我从小在这片区长大,我家就在这里。”
蓝念瑶、朱雨泽连忙低下头,蓝父蓝母和朱父朱母还是有些惧怕公羊子希,主要是怕自己孩子被什么研究所带去解剖研究来着。
“那个白天师啊,我女儿”“白天师,是这样的,我儿子”
白朝辞颔首道“不用担心,公羊院长是属于国家正规部门的人,她是国家特级军医,不会搞歪门邪道。”
蓝念瑶和朱雨泽纷纷拽了拽自己的父母,然后自己开口讲了,蓝念瑶先讲。
她讲的第一个例子就是钱医生,第二个例子是军区医院一个妇科女大夫,她的子宫好像出了点问题,一直在悲悲戚戚,就好像一个母亲丢失了孩子,站在凄凉的夜里凄凉的秋风中凄凉的哭泣。
朱雨泽脸色也瞬间红了,他嘟囔道“我感应到一个男医生的生殖器,它好像是在嚎啕大哭,我脑子里莫名就出现一副这个男医生发现自己妻子生下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样的悲惨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