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势力主的傲气在白衣女子面前软了下来,“城主何出此言,莫不是这里面还有猫腻。”
“猫腻谈不上,”她眼尾微微上翘,优雅而清贵,轻叩案面,着藏青武服的人拎着一口进来,往地上一倒,一条半丈长的银鲮鱼僵直地躺在地上。
让人惊奇的是,这条鱼的眼睛是血红的,即使死了,望着也汗毛倒竖。
“原来是血符毒印”白衣女子合上茶杯,“吩咐船长返航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浪涛让画舫颠簸起来,盘子酒具洒了一地,众人纷纷固定身形。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什么了”
“不好,战船被打回来了”
铁皮武装起来的战船此时一副破破烂烂样,仅勉强能航行,战船上的人比之前少去了大半,正纷纷向画舫逃窜。
陆纡顾不得体面风度,大喊道,“快开船,快”
银鲮鱼王露出水面的背部在月光下,寒光凛凛,这寒光如影随形地跟着画舫如同索命厉鬼。
站在船尾的脱凡高手们憋闷至极,因为不能触到它,他们许多攻击就无法实现了,就跟炒菜不给铲子似的,这还怎么打
一名器宇轩昂的修士道,“诸位都用远攻,配合着火炮一定要将它沉海里。”
他是胡德赌庄的随船供奉曲马,在这里是最厉害的,他手一挥,护卫们台上一捆捆箭矢和矛。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多人都不熟悉弓箭,就拿了矛。
“呦这接近法器了吧,胡德赌庄下血本了啊。”一人语气夸张,满是嘲讽,要不是姓陆的少爷非要去浑水,怎会是现在这番境地。
曲马偏偏不能反驳他什么,只冷冷道,“还望各位道友齐心协力,共同度过此劫。”
他率先抄起一柄矛,脱凡的力量轰然爆发,让旁人有些不适,那些先天已经战战兢兢地缩起来了。
铁黑色的长矛如一道裹挟这雷霆之势的闪电,狠狠地劈到银鲮鱼王背上,紧接着茂丘蔑一叶敬等人同时发力,根根不同气势的长矛划破黑夜朝敌攻去。
银鲮鱼王一声鸣叫似有哀意,背部血肉模糊,它一个潜泅钻入海底,尾巴一摆,愤然冲着头上的画舫顶去,长嘴刺破船尾,险些让画舫翻倒。
曲马等人纷纷施展身法撤退,忽然曲马眼睛一亮,“我们一起攻它的腹部”
却见银鲮鱼王出水跃上空时暴露的腹部焦黑,显然是最初被蔑一用真气攻击造成的。
几人毫不迟疑,趁那一瞬间攻势频出,各种战技齐飞,专攻它的柔软腹部
被猛烈攻击的银鲮鱼王不能完成上跃到入水的曲线弧度,直直坠了下来,一根长嘴却是暴怒着横扫过来,将那船上楼层削去了半边。
里面的少爷小姐们发出惊呼,有几个被掉落的横梁碎木的,当场吐血,更别说那几个正好被长嘴削掉的倒霉鬼。
画舫虽然结实,但毕竟不是按战船建的,被银鲮鱼王这一搅和,颠簸摇晃快散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