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皱眉看向对面的魔族军师。
但是方才所窥探到的画面，却一幕幕的出现在叶玄月的脑海之中。
原来
这位魔族军师。
当初若是飞升成功的话。
是要成为仙人的。
只是因为出了些意外所以他方才没有成功飞升到仙界。而是去了魔族。
叶玄月抬起头盯着眼前的人影。
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淡漠起来，她开口问道。
“为什么”
眼前的人。明明当初险些便要成为仙人的。
但是他为何要去做魔族的军师。要去让魔族入侵仙界
叶玄月沉默了好久，然后叶玄月方才继续问道。
“为何”
她抬起头盯着眼前的男子看。
叶玄月的神情变得认真许多。
她顿了顿，然后这个少女认认真真的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对面的男子抬起头来。
他的眸光之中隐约有冷漠。他沉默了许久，他方才冷声说道。
“什么为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我如今，也算不得什么仙人。”
“你可不要忘记，我可是魔”
“我是魔，魔应该做什么，难道还要我教你”
这个男子的眸光变得冷漠无比，他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叶玄月，然后开口说道。
“我最讨厌便是你这样口吻的仙人。”
“难怪偏偏不是别人，而是你是我的一生之敌。”
而叶玄月则是直视他的双眼。
这少女的声音何等蔚然，像是一缕七八月的风，她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却有一种清朗之气。
她抬起头，盯着眼前的男子的眼眸。
然后叶玄月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你难道胆敢说一句。”
“你从来都问心无愧么”
这个少女的声音认真无比。
她就问这一句。
他是否从来都问心无愧。
而这魔族军师则是直视叶玄月的眼眸。
对面的这个仙人少女眼眸清清朗朗，她所透出的，乃是当之无愧的仙人之气。
而她恰恰是眼前的这位魔族军师。最为痛恨的那一种人
他讨厌这样美好的人。
她的美好，反而越发衬托出他的丑陋来。这位魔族军师，甚至能够从叶玄月的眼中。看到一个丑陋不堪的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叶玄月的眼眸之中的他的倒影，那是一个只敢躲藏在披风之下。
半人半魔的鬼魅怪物而已。
他活着，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宛如行尸走肉一般了。
眼前的少女自以为窥探到了他的秘密。
但是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他经历过何事，根本没有资格这般诘难他。
他愿意做魔头便做魔头。愿意做仙人便是仙人，同这个少女，又有什么干系
这个少女微微蹙眉。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抬起头。眼眸之中透出一缕淡淡的坚决之意
然后叶玄月听见他开口说道。
“我从来都问心无愧。”
“做魔不后悔。”
“杀仙人不后悔。”
“就算是让仙界血流成河，化作焦土，我也不后悔”
他的话语何等凛冽。
每个字。都仿佛用力的敲击在对面的少女心头。
叶玄月盯着他那双仿佛没有情感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开口问道。
“你当真不后悔么”
对面的魔族军师看着她。
眼眸却冷漠而又嘲讽。
他的精神力再次猛然激射而出，而这个少女则是抬起头盯着他，她开口说道。
“那小垄村呢。”
“你还记得么”
“还有那个叫欢颜的姑娘。”
“你还记得么”
这位魔族军师神情猛然一变
他抬起头盯着叶玄月的眼眸，叶玄月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她没有半点犹豫的开口问道。
“你忘了么。”
“当初下界给你喂了一勺热粥的那位姑娘。”
这位魔族军师一言不发。
他的神情变得冷漠讽刺。
“你以为你如此便窥探到了我的秘密么”
“你以为这是我的弱点”
“自以为是，当真是可笑至极”
“我是不存在弱点的。”
“你所说的那个村子早已经消失不见，那位姑娘也早已经死了”
他抬起头，眼神之中的寒意却更加明显起来。
他们的对话看上去云里雾里，但是实际上十分惊心
叶玄月虽然在方才的精神力交锋之中，发现了眼前的这位魔族军师的诸多秘密。
但是叶玄月依然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于他而言，最为致命的东西。
叶玄月深吸了一口气。这少女抬起头来。
她眸中生出光华来。
她不觉得自己的揣测有错。
小垄村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而言，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无关紧要之物。
哪怕他如今已经成魔，叶玄月不相信，当初在他做人的时候。
那些过往，没有半点的存在感。她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魔族军师。
她只是眼下还没有找到，彻底突破对方的心防的方法而已。
而小狐狸的声音，则是在叶玄月的耳畔响了起来。
“主人。”
“我若是猜的不错的话。”
一“眼前这个家伙早已经把他做人类的时候爱恨情仇，一切情感，通通用魔族的密法埋葬了。”
“所以主人你即便是得到了他的部分记忆。”
“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他的心，无比冰冷，根本没有任何的温度。”
“也容不下丝毫的情感。”
叶玄月听着小狐狸的解释，她盯着眼前的这个魔族军师，却在思忖该如何对付他。
而这个魔族军师精神力居然又投射而出。
对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事情。
便是辅助他所看好的那只魔族。
获得源魔之血。
他完全不担心被眼前的少女窥探到他的秘密。
即便那些回忆是真实的，此时此刻，那些回忆也不再是他的弱点了。
他的心，冰冷。
宛如恒古不化的冰川
但是即便如此，知道这一切的叶玄月，依然想要尝试一下。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息来。然后她抬起头，毫不犹豫的投射出自己的精神力
叶玄月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寻找到，这位魔族军师心境之上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