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破囊的容易,上嘴皮子下嘴皮子那么一碰撞就完事了那你看该咋样做才能出了这口恶气”许大奎没好气的问卢氏。
“要是让我拿把刀子冲去长坪村把花那个贱丫头给杀了,那你就别开口了,这事儿我没法做,骆风棠和杨若晴还不得一巴掌呼死我”他缩着脖子,跺着脚道。
好冷好冷,烤了这一宿的火还是不见暖和,看来这趟是真的冻坏了,这帮狗日的,等将来老子要一个个的报复回来。
这边,卢氏冷笑“鸡蛋碰石头的事儿咱不做,不过,咱却可以在别的事上动手脚啊”
“保证啊,让花那个贱丫头吃个哑巴亏不算,还让她那死鬼生母在底下不得安生。”
“不是托梦给花让和离么那你就做点手脚,让她不得安宁”卢氏道。
许大奎一听,眼睛也亮了。
“别卖关子,快些跟我该咋整”他道。
卢氏便起身凑到许大奎的身旁,撅着大屁股,把嘴巴贴到许大奎的耳朵边一番耳语。
完事了她还用力拍了一下许大奎的肩膀“咋样,你就这主意咋样秒不妙”
许大奎朝卢氏竖起大拇指“损,够损哈,只是,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那咱可就真完球了”
卢氏扯了扯嘴角“你做得隐秘些,没人晓得的,何况,那种地方谁没事往那边去呢”
“再者,他们不是清明节附近才过来迁坟么这当口还有将近两个月呢,两个月,甭管咱做啥手脚,几场雨水落下来,啥痕迹都看不出来”
许大奎连连点头“好主意好主意,还是你这婆娘脑瓜子灵活,那就这么着,回头等骆风棠和杨若晴走了,我就开干阿嚏阿嚏阿嚏”
卢氏照着许大奎的脑门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跳着脚躲到了一边,口中埋怨着“哎呀哎呀,你这人咋回事啊打喷嚏也不打声招呼全喷我脸上来啦,嘎恶心”
许大奎一边摁着青色粘稠状的鼻涕,听到卢氏这话,他没好气的道“刚夸你两句这就犯蠢了,这打喷嚏就跟放屁拉屎似的,哪里来得及招呼你要不信,你招呼一个我试试”
卢氏狠狠瞪了许大奎一眼,“我懒得跟你扯淡,我看玲去。”
卢氏重新坐回床边,“玲爹你快些过来,玲额头滚烫滚烫的啊”
许大奎也赶紧裹着被子来到了床前,伸手去摸了一把许彩玲的额头,“哎呀,这跟烫手的山芋似的,可咋整”
卢氏急得拍打着许大奎的胳膊“还能咋整赶紧去找大夫啊”
“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找大夫哦对了,周大夫,周大夫家就在邻村,先前还来给咱玲治腿了,我去找他”
许大奎转身就走,却被卢氏追上来拦住。
“你脑袋瓜里进屎了吗周大夫那是专门正骨的,咱玲发烧了,这得去别的大夫那抓药,周大夫那里都是跌打损赡药,不是治疗风寒的”卢氏急吼吼道。
许大奎愣住了,一脸迷茫的道“那该上哪去找啊”
卢氏道“三里地外的谢家村有个谢大夫是治这一块的,年前你那好女婿大安来咱家半夜胃岀血,你那好闺女花跑了三里地去把人家谢大夫给请过来啦,你也赶紧去请过来给咱玲看病啊”
“三里地”许大奎的眼睛瞪成了铜铃大,也嚷嚷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一个刚从粪坑里爬起来,刚捡回半条命的人去跑三地里找大夫你是想冻死我吗我不去要去你去”许大奎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歪歪斜斜的往火盆子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