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白的时候,已跟杨华忠和孙氏那边通过气了。
所以这会子她带着大磨三人过来的时候,杨华忠一点都不惊讶,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杨华忠跟大磨他们几个男人在堂屋里话,杨若晴则去了后院。
孙氏跟杨若晴这打听“那个年长一些的就是葛大蛋荷儿前面的那个男人”
杨若晴点头“对,就是他。”
“这人不是我背后是非,鬼头鬼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孙氏又道。
“这年纪,都能给青子做爹了。”孙氏又道。
杨若晴被这话给逗笑了。
“娘,葛大蛋其实年纪也不是太大,三十岁不到,比我堂哥也就大七八岁的样子。”
“只不过是山里人,风吹日晒的,日子又不好过,有些显老。”她道。
孙氏点点头。
“他们是要来帮咱家割油菜籽和麦子吗”孙氏又问。
杨若晴点头,“嗯,大磨我明日就带去镇上酒楼做事,葛大蛋和磨先帮咱家做事,刚好这会子农忙家里缺人手。”
孙氏道“成,我把前院都收拾一下,让他们住。”
杨若晴道“嗯,棠伢子不在家,我那边都是女人,不方便留他们过夜。”
“娘你不用收拾太多屋子,大磨哥了,收拾一间就成,他们三个打地铺。”
孙氏道“成,你们咋我咋办。”
大磨三人暂且就这么安定下来了。
隔,杨若晴找到大磨“大磨哥,昨夜歇息的还好不三人打地铺要是睡的不踏实,我今个再帮你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大磨笑着摇摇手“不用不用,老舒服了。”
“你爹娘跟你一样,人都好,给我们仨送了又软又暖和的棉花被子,”
“我们三个躺在那里,磨,长这么大就没睡过这么舒坦的被子,我也是,一夜睡到亮”
听到大磨这话,杨若晴的心里百感交集。
这真的不夸张,这世道,富饶生活富到穷人无法想象。
而穷饶穷苦也让富人无法理喻。
只有经历过,在这两者之间交替转换过的人才会明白,吃上一顿饱饭,盖上一床暖被带来的幸福和满足的感觉。
“对了晴儿,今个早上我见大家伙儿都在忙活,好像要办酒席啥的,”大磨又道。
杨若晴回过神来,对大磨道:“大磨哥,我过来刚好也是想跟你这事儿呢,”
“咱下昼去镇上酒楼,因为今个我弟弟要定亲,家里摆两桌酒席招呼亲戚朋友,我得留在家里帮忙。”
大磨连连点头,“好,你啥时候就啥时候。”
“只是晴儿妹子,我这趟出山来,也没带啥好礼”
杨若晴温和一笑,“不用那么见外,你家啥情况我还不清楚么”
大磨又道“今个是定亲,成亲还要到后面是吧”
杨若晴点头,“是的,今个先把事儿给定下来,我弟弟考中了状元,很快就要去河兰洲上任了,”
“把他的婚事定下来,我爹娘也好心安。”
“状元郎当真了不起”大磨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