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荷躲在余金宝家,死活就是不回老杨家。
接下来几日,杨华明又去了几趟余家村,杨若荷以各种借口,各种理由来拒绝见他。
一连去了好几趟,杨华明也觉得没意思了。
没把杨若荷拽回来就罢了,十里八村,全都晓得老杨家四房这奇葩的嫁闺女了。
这件事,成了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笑料。
老杨头,杨华明他们行走在村子里,都被人指背。
那些从前就跟刘氏闹过矛盾的村妇们,这回更是逮住了机会,就往死里嘲笑刘氏。
气得刘氏哦,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一腔怒火,全用在跟外面那些村妇们吵嘴干架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晚稻的生长,遇到了考验。
因为,老爷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下雨了。
稻田里,出现了一块块的干裂。
棉花地里,也是干燥得开裂了。于是,村民们开始忙着抗旱了。
这一回的干旱,不仅仅是眠牛山这一带,整个望海县,乃至湖光县这一带都在闹干旱。
老爷雨水太过充沛了,水没地儿储,淹得到处都是。
还没成熟的稻谷停止了生长,棉花杆子烂在地里,家禽家畜也被淹死了,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弄得到处都是病菌,瘟疫横校
而现在,老爷不下雨了,这大地上一片干燥。
长坪村村口的那个大池塘里的水面,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
田地沟里,水早已蒸发没了,沟底的泥土跟龟壳似的,一块块掀翻起来。
眼看着这庄稼,棉花都快要干旱死了,同处同一个县城的其他地方,牲畜们都快连水都喝不了,更别提田地庄稼的灌溉了。
而长坪村这一带呢,杨华忠跟附近余家村,郑家村的里正们一块儿。
在得到了镇上保长的准许后,带人去打开了郑家村附近,山脚下的那个大水库。
大水库一开,那水啊,顺着那年洪涝时,杨若晴长藤结瓜的河渠,顺流而下。
沿途滋润着庄稼的同时,多余的水,还能汇聚进这长藤上的瓜里。
这瓜,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蓄水池。
蓄水池里的水,能保证五六日附近一片的庄稼需求。
而长坪村村口的池塘,也因此水位腾腾上涨。
村民们浆洗,吃水,牲畜们的吃水,这下全都有了着落。
“就算二十不下雨,咱也能扛过去”杨华忠从外面田地里跑了一圈后,回到家中,跟孙氏和杨若晴她们道。
孙氏倒了一碗清凉下火的莲子芯泡的茶给他,道“能扛二十啊那敢情好啊,晚稻都成熟啦,棉花也能捡好几拨了。”
杨华忠点头“照着节气,不可能过二十还不下雨的。”
“我听他们,现在其他好多地方,庄稼都旱死了,还渴死了好多家禽家畜,”
“而咱们这一带,却是安安稳稳,就等着收获庄稼呢。”
“现在啊,听那边好多村子的人家找婆家,都想把闺女往咱这一带嫁,就图咱这一带干旱不死也淹不掉。”杨华忠道。
孙氏听到这番话,再次眉开眼笑起来。
杨若晴也露出欣慰的笑。
杨华忠突然道“对了,现在十里八村的村民们,见了我就跟我这夸赞晴儿呢”
“长藤结瓜这防涝防旱的法子,当初就是晴儿和棠伢子还有子川几个,顶着重重压力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