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趟滑掉的孩子,是个男婴”
杨若晴蹙眉“嘶,真是造孽啊”
萧雅雪道“是造孽,也不好。”
“这个男婴,即便到了月份生下来,估计也是畸形。”她道。
“怎么”杨若晴问。
萧雅雪道“许是杨若兰长期穿衣服束腰的缘故不,那孩子的双腿被勒成了畸形。”
“怡和春的大夫,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个长短腿。”
“哎”杨若晴长长叹了口气。
世间事,真的很难。
一切,冥冥中老爷都已安排好了吧
不作死,就不死。
“他们啥时候回来”杨若晴又问,“还有我二伯,他有没有去镇上探望兰儿姐”
萧雅雪摇头“你二伯压根就没露面,我早上回村的时候,跟那日松那合计了下。”
“我今个先回来收拾一下屋子,好几没住人了,他们明日一早也回村。”
“嗯,那好啊,回来调养也好,省得你两头跑累死了。”杨若晴道。
“嫂子,有啥需要我帮你的不”她问。
萧雅雪摇头“没,我就是过来跟你话,这几一直待在镇上,都没人话。”
杨若晴乐了,“咋,你都过去帮忙照看我兰儿姐了,她不跟你话”
萧雅雪翻了个白眼“她都在哭,埋怨自己,埋怨那日松。”
“我跟她也不到一块去”
路两边的油菜和麦子,都已收割完毕。
村民们把麦子全都拉去了村南头的一大片平整的打谷场上晾晒。
只等这日光好好照几日,再把麦子一粒粒打下来,碾磨成麦子粉,收仓。
一家人就不怕饿肚子了。
初夏的阳光很灿烂。
从清水镇方向驶回来的马车里的人,却如同生活在暗无日的地狱里。
没错,正是杨若兰回村了。
杨若兰回村的消息,跟一股龙卷风似的,迅速席卷全村。
大半个村额妇人们,丢掉打谷场上的麦子不拾掇,都跑到了老陈家院子附近来张望。
杨若晴没去,对那些事儿,她的原则是能少招惹就少招惹。
不过,即使自己没亲临现场,可是那些细节,却都赢战地记者过来了。
没错,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婶刘氏。
“哎呀呀,烂也偷这趟可真是受了大罪呀。”
“我看到那日松把她从马车上抱起来,头上裹着一块挡风的帕子,那脸,白哈哈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啊”
“原来就瘦,这会子孩子掉了,整个人都枯萎下去了呢,脸蛋儿估计还没我手里这瓜子壳儿宽”
杨华忠家的堂屋里,刘氏一边刻着瓜子,边跟孙氏和鲍素云还有杨若晴这这些事。
孙氏等听得眉头大皱。
“兰儿还年轻,这个孩子没了,只要调养得好,以后还能再生养的。”
孙氏只能这样。
刘氏撇撇嘴“这里没外人,那些自欺欺饶话,三嫂你就甭了,兰丫头啥情况,外人不晓得,咱还不清楚么”
“哎,都七个多月的身孕还同房,她这是自个把自个给糟蹋了。”刘氏摇头,一脸的漠然。
鲍素云问刘氏“那现在是谁给兰丫头照顾月子啊”
刘氏道“听又把李家村的李寡妇给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