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阁下们想要和我谈谈?怕你们等太久,这不,现在便已经过来了。”陆希直视着两位将军,却依然面带微笑。他觉得他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此时此刻的笑容也一定是阳光明媚的……
阳光明媚个屁啊!很可怕的好不好?就像是大型食肉动物正冲着猎物亮牙齿有木有?为什么我外孙女和她的那群小姐妹会说那是世界上最迷人的微笑啊?
不知道两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将军是不是真的有这样感慨,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表面上倒还是显得很淡定的。
戴着陆军中将军衔的老人面对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眼中闪过惊怒,以及一丝恐惧和退缩,但他脸上却露出了道貌岸然的营业用笑容,然后用轻松地语态如此地命令道:“都是误会!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带走,都离开吧。别忘了关门。”
宪兵们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时候丢下司令长官似乎是太不讲究了,然而,既然将军已经下令了,那身为军人当然也只能听从了不是吗?他们表现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整个队伍都显得松弛了下来,这才慢慢地都退了下去。
“陆希?贝伦卡斯特准将吧?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斯维因泰德?巴尔塔托,联邦国防军助理宪兵总监。您说的没错,我其实是很早以前就想要和您谈谈了……”他露出了和蔼可亲,风度翩翩的微笑,微微起身,还朝着陆希友好地伸出了一只手:“不过,谈谈也只是谈谈而已。或许是手下人误会了什么,在您面前不够礼貌,希望您能够多多海涵。”
陆希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便连动都懒得动弹一些,便仿佛是在打量一个dzz。
“实在是太无礼了!”巴尔塔托中将心想,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级,年纪上也算是长辈吧?如此倨傲如此骄横,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在上升期被人撕碎,要么,便就如他自己所预想的那样,掀掉桌子,只手遮天。
不,那样的世界!向仇敌摇尾乞怜的世界!我才不能接受呢。
未来的联邦宪兵总监觉得自己应该把仇恨掩盖得很好,于是,便又一次冲着陆希露出了沉痛的表情:“另外,我代表联邦,对奥鲁赛罗大师的……”
他的话音尚没有落下,陆希的手已经按在了中将的脸上,将他后半句话,已经(有可能)念咒施法的一切可能性都压制在了喉咙里。
……这,这算是什么啊?已经在政坛职场中混了太久的中将阁下一时间真的难以理解“不服就干”的玩法。他条件反射般地摸向了腰间的武装带,并没有去取自己的法杖,却是去取卷轴——从这一点倒是看得出,未来的宪兵总监也还算得上是训练有素吧,至少不会犯菜鸟的低级错误,应该还是有过正经实战经验的。要知道,在敌人已经近身甚至封锁自己念咒的这一刻,若是没有靠手印和脑内架构就完成施法的能力,施法者第一时间应该做的便应该是实用卷轴,亦或是干脆掏出匕首拼命,唯独法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不过,这样的实战经验和训练有素,在陆希面前依然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的手掌随即便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掌心已经被陆希用常绿之星给直接捅穿了。
巴尔塔托中将的确是一位训练有素,也有丰富实战经验的高级军官,但此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国内,参与过剿匪和平叛,却并没有真正经历过残酷的大战,又哪里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呢?这样此生都没有体会过的剧痛让他头脑甚至有了数秒钟的当机。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为这样(至少他觉得完全不可能发生)的神展开而目瞪口呆,然后,这位中将阁下这才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自然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还是道貌岸然,在这一刻也全部都荡然无存。
这不魔法啊!你怎么不按理出牌啊!这么随随便便就掀桌子也太不成熟了吧?未来(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残废永远成不了)的宪兵总监在剧痛中挣扎着,但脑袋依然转不过弯来。
“真是难看!你这种人,哪怕是提上一次他的名字,感觉都是一种亵渎呢。”陆希一边眯眼笑着,一边直接按着对方的脑袋,将他整个人都砸在了办公桌上。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身为魔导师的司令官达格尔?欧伦蒂安上将阁下,似乎才反应了过来。他就如同任何一个垂暮老人一样,花了年轻人三倍以上的时间才站起了身,沉下了脸喝道:“陆希?贝伦卡斯特准将,你是准备连我也一起干掉吧?这可是……”
“叛国吗?”陆希笑道:“可务必不要给我扣这样的帽子啊!司令官阁下,当然,我也不是为了泄愤,而是出于一片公心!巴尔塔托家族参与了跨国的奴隶和毒品贸易,其中当然还包括了武器和军火方面的大宗走私案,以此而谋取大量的暴利。在这其中,担任联邦宪兵总监助理的斯维因泰德?巴尔塔托中将在其中扮演了保护伞的角色,并且和近10年内,超过30起命案和灭门案都有关系!证据确凿,人神共愤!”
“好让您知道,将军阁下,本人陆希?林歌?贝伦卡斯特,是一个正直无私嫉恶如仇的魔法师,也是一个尊敬守法的公务员,面对这样的国蠹,一下子没有忍住,所以就直接出手了。当然了,我还是年轻人嘛,容易热血沸腾也是可以理解的。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