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看了眼老杨头住的客房,拍着杨华梅的手说“那个老东西,住在这里舍不得回去了,不要脸。”
杨华梅笑了笑,“娘,话不能那么说,爹住儿子家天经地义。”
要是以往,杨华梅肯定不会维护老杨头维护得如此理直气壮。
这不是如今自己也做了婆婆,有了媳妇和孙子么
儿子的东西,自己这个做娘的,拥有和支配,天经地义,媳妇是外姓人,得靠边站。
堂屋里,杨若晴对鲍素云和曹八妹说“五婶,二嫂,我有句话跟你们说,”
“你们要是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啥都没说好了。”
听到杨若晴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鲍素云和曹八妹面面相觑。
鲍素云说“晴儿,咱又不是外人,你有啥就直说,我们都听着呢。”
曹八妹更是点头,脚被踩的还在疼呢,若不是要紧的事儿晴儿也不可能这样。
“关于我奶托付给你们帮忙找白公鸡和黑狗的事儿,我个人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轻易答应。”
“为啥是很难找吗”鲍素云有些困惑。
“不难。”杨若晴道。
白公鸡
周家的养鸡场又重新开起来了啊,养鸡场里好几百只鸡,找一只纯白的那还不简单
主要是黑狗血
“我家大花生了一窝狗崽子,好几只纯黑的”杨华梅说。
一只只胖乎乎毛绒绒的,家里三个孩子喜欢得不行,尤其是老三,自己话都说不利索就晓得心疼那些狗崽子了。
早上给他煮的鸡蛋,偷摸着掰给狗崽子们吃。
晌午给他做的鸡腿,还是藏着掖着的给狗崽子们吃。
可狗崽子们才刚刚满月,根本就吃不了那些啊,真是个傻孩子。
“我当然晓得二嫂你家有小黑狗,我才故意踩你的脚不让你说的。”
“为啥不让我说啊”曹八妹问。
“二嫂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呀”杨若晴问。
“我姑家熬白鸡公和黑狗血去写东西贴呢,那血可不是割开一条小口子挤那么几滴出来,最起码得放一碗。”
“试问放了一碗血厚的白鸡公和小黑狗,还能活吗”
白鸡公就罢了,大不了还可以做成红烧鸡。
那小黑狗呢
就那么放干了血然后扔掉就为了写那么几张符文,浪费两条小动物的性命,值得
倘若大白家那娃是真的病入膏肓,需要用白鸡公和小黑狗的性命来换孩子的一条命,那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命为上。
可那孩子并没有那么严重啊,一点小问题,旺生都开了药,还去折腾小动物的生命,有必要
说什么双管齐下,反正杨若晴是不认同那些多余的杀生。
听到杨若晴分析的那些,曹八妹变了脸色。
“先前其实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这才迟迟没有开口说我家就有黑狗。”
“要是我家几个孩子晓得小黑狗是拿去放血了,指不定要伤心成啥样呢,不行,我不能给。”